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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约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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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8迁都闹剧(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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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调走安置了五万隐患兵,朝廷的心多少安稳了些,又专注于是否迁都江南的事。

众臣分三派:

一派是主张迁都者,

心急如焚的大叫催促着皇帝必须立即马上动迁,早迁早能联络海盗立稳新京,就可以从容指导好北方抗辽了......这些人内心是什么想法不言而喻,苟且怕死宋官场传统习性发作,急于逃避战争威胁,无视朝臣应该担负的国家神圣职责而已。

一派自然是反对迁都的,

说朝廷一旦迁都江南就等于向天下宣告主动放弃了整个北方,这后果........还不知辽国到底会不会赌一把国运敢同时两面开战南侵大宋呢,我们自己就主动把北方先抛弃了,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被天下人耻笑懦弱无能。朝廷还有什么脸面统御天下?史书上会怎么写.......最致命的是,原本就威望低得可怕了,再丢失人心,朝廷还能有威望立身?

另一派就是中立者了,

装哑巴,无非是两种人,心向辽国的卖国贼;或不负责任的聪明墙头草,悠然旁观,看哪边占了上风,皇帝要有结论了,就会立即跳出来支持呼应哪一边,如此多省心省事省口水,还能赚个沉稳睿智明臣形象。

当然,始终一言不发的欧阳珣不算在内。

主张迁都的苟且之徒太多了,占了知道沧北事件秘密的五品及以上朝臣的绝对大半,其中有不少勋贵。

旁观的墙头草也不少。

勋贵绝大多数在这一类中。他们是将门世家,代表朝廷武系,却无能更怕死,内心其实也是主张迁都以逃避辽军的。

反对迁都的朝臣最少,但主力是分量重的要员,话语权强,人少却势力强声音大,对皇帝决策影响更大。

这些人里面也分两类,一类是虽然腐化也苟且怕死的官僚,却头脑有最起码的执政理智和坚持,知道迁都之险,又极畏惧迁到江南会被海盗随手捏在手心想捏死就能捏死,到那时候真就成了瓮中之鳖想逃都根本来不及,只有乖乖当海盗苦力的可怕下场.....另一类是投降派,分析认为朝廷还是待在汴梁,辽军更容易灭宋。毕竟一迁都,怎么也有了长江之险,不擅长水战的辽军想过江迅速绞死宋朝廷总会多了周折麻烦,多了太多变数。

再说了,还不知道海盗是什么心思呢。

到了如今,整个东方大地,谁还敢轻忽海盗的意图?谁特么敢挑战海盗啊!

若是海盗觉得维持宋朝统治更符合海盗国的利益,更划算,那辽军就没戏可唱了,宋朝廷迁都,在江南就能轻松立稳,并有强大的底气控制指挥北方抗辽。

有了海盗支持,北方的宋人宋官宋军还怕什么?

北方各地的宋官肯定都突然有羞耻心责任感了,都变得英勇有气节了,会奋起反击辽军入侵,原本会投降的也不敢降了,原本想逃跑的也不敢或不想跑了.......江南的官员也会忠诚起来奋起勤王支援北方......原本辽军南下会势如破竹,兵锋所至,一片片宋民会下跪争当辽国顺民,一座座城池会开城积极恭敬投降,都是必然,却因海盗,能轻灭宋国的必然大好态势就没了,入侵的困难猛升,阻力重重不说,会巨大消耗和牵制住辽国的力量,辽国仅仅想吞并宋北方领土的小目标都不可能实现不说,怕是会陷入与宋的战争泥潭中脱不开身,就算不越陷越深被拖死,也会遭到反噬,南侵不成,反而燕云有失,至少是动荡,辽国必被金军趁势重创甚至直接灭亡。那可真叫灭人不成反被灭,辽国南侵属于主动找死。而这一切后果,海盗只需要在必要时动动嘴皮子宣布一下支持宋国坚定维护国家主权利益就行了,根本不用插手真做点什么。

赵廉和沧北军没了。宋王朝最强大的军事势力保障是没了,但辽国想收拾不堪一击的宋国却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必须先得请示海盗是什么意思。

海盗同意或不在乎,那才能对宋开战,否则南侵事想都不要想。

要命的是,

海盗在大抢完东方大地后就宣布过:宋辽金争端,那是三国自己的事,与海盗无关。

海盗国宣称不会插手三国争端,事实上,此后也不再抢掠三国,只做贸易,而且连贸易船也极少来了,北方几乎难以看到海盗船的踪迹,那动不动能铺满大海让辽金颤栗的舰队再也不见了,似乎,在江南沿海岛屿驻扎的海盗兵力都大为减少了,大陆没油水了,海盗不稀得注意三国的态度很明显,可是,另一方面,海盗又把抢走的大量武装装备卖给宋国,却不卖给辽金,虽然有卖给辽金船运太远太麻烦,卖给宋国却是就近很省事最划算的原因,但这事怎么也耐人琢磨。

而辽国想请示一下可不可以南侵,却无法联系上海盗。连宋国这边想联系上海盗请求支持也不可能。只有上贡茶叶时才能再看到海盗.......谁也不知道宋辽开战海盗到底会是什么意思。辽国却不能等到茶叶上贡时使人见到海盗.....再开战。想抓住机会迅速灭亡宋国,就必须不能等到宗泽他们有时间稳住了军心整顿好军队和边防。如此,辽国只能赌一把国运,先直接开战,先从宋国抢些便宜壮大财富势力,并争取迅猛一气灭掉宋朝廷,造成既定事实,顺便也试探了海盗的态度.......

总之,投降派们想立投名状大功得大富贵,必须把宋皇和朝廷留在河南方便辽军杀来绞灭,因而也坚决反对迁都。

知道沧北秘密的朝廷主要官员各怀心思,在宫中秘密争论得脸红脖子粗的,天天争得热火朝天。

争得有主张的两派激动得数次差点儿当着皇帝的面打起来,争得坐镇主持大事的赵佶赵桓父子皇帝眼花耳鸣,心火上升,头痛不已,却始终无法做个决断。

因为双方说得都特么大有道理,迁都有迁都的好,不迁有不迁的大利......

党常说,要密切联系群众,要深入到群众当中去,要倾听群众的呼声,要关爱群众从群众当中吸取积极的营养,要脚踏实地深入了解社会真实情况,及时发现存在的社会问题及时纠正......

了解真实的国情,接地气成长起来才能英明执政。

这是伟大的前辈们总结了人类发展的深刻历史教训得出的治国法宝。

此时的宋王朝就是最好的反面例子。

宋朝臣们并不了解宋国如今的真实情况,按对国情的一知半解和老认识老习惯,拍脑袋只凭自己的主观臆断做主张。

赵佶父子皇帝长于妇人之手,在深宫中长大和生活,能了解点京城情况就不错了,根本不知天下真实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大难中根本就没那个客观睿智的判断力,在这种事关江山存亡的大事上哪敢随性任性轻易下什么决心,无所适从。

蔡京、童贯等宰相又成了泥塑的雕像摆设,各怀私心说些含糊应付的场面话,决不肯轻易发表自己的决心,似在倾听众臣的说词,在仔细综合考虑各派的建议,在慎重周详权衡事关国家生死利弊的迁都大事.......好一派睿智沉稳宰相的派头。

宰相不表明态度,皇帝就不敢下决定。其他官员的争辩与主张就是在瞎吵吵,纯是在天天浪费时间。

副相何栗是相爷中的特例,忧心如焚国家命运,也是疯狂参与讨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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