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宗谔建立这处根据地和管理这里的手段,其实是学习的沧赵家族收获天下人心的方式。
公平、仁义,守信,大方,心胸宽阔.......言出必行,带领大家过好日子,这些他都学会了也做到了。
其实,自觉不自觉地学习赵岳家的作派的强人很多,不止张宗谔。
象杨进、丁进,这些闹起来的起义领袖,在以前的日子里都是搞了类似赵岳家的待人模式,从而聚起了兄弟竖立起更大的威望,才有了不凡的号召力能轻易拉起成千上万的人手闹起起义。
得人心者得天下。
这道理,太多人懂的,却很少有人真懂得怎么去做,或者是不肯真那么去做。
赵岳家以最经典的行为模式让天下人亲眼看到了所能形成的巨大影响力看到了最有力的收拢人心的方式,诱惑的或逼得有野心的人跟着学跟着那么真去做。
比如,方腊集团的那些头头们就是这样。
方腊当教主策划起义推翻宋王朝或划江而治,起初他是真心想给天下的贫苦百姓或者是给江南的百姓建立一个公平美好的新王朝,他真心想为百姓做点什么,但,无论他随着势力的壮大、生活的富奢荣华有没有变心变志,他都改变不了集团的大小干部们变成宋官僚一样的腐败者。
这种领导层的集体堕落与方腊本人的志向与能力无关。
这是中国上千年形成的社会传统政治风气决定的。个人怎么可能扭转整个社会的恶劣。
但,赵岳家强横一次次粗暴打击这些妄想取代权力享受纵意腐败的人,以科技国家的无敌力量从外部强行改变着宋国内部的整体社会形态,逼得野心家们不得不学赵岳家以仁义收人心。
赵佶这帮已经坐了江山权势在握的人却是不会学习赵岳家善待天下人。
他们的信念是,我辈皆是这个国家最优秀的人,我们是最出色的智者精英,我们有权,有钱粮,有军队,我辈有依仗,有一切优势,我们还能玩不过什么也没有的泥腿子蠢货小老百姓?
至于海盗本质正是统治者鄙夷不屑的泥腿子小民,却把当官当皇帝的他们轻松搜刮干净甚至随意杀了不少,这个,他们就选择性遗忘了,并不以玩不过为耻,也不认为小民真那么可怕。
在他们眼里,那属于外部势力,属于意外的不可抗力。
斗不过外国人,被外国打杀抢惨了教训了,他们就能心中无愧地面对这种无能与耻辱。
他们念念不忘的是,既然我已经是统治者,既然权势已经在握,既然天下人的身心命运以及天下的财富都已经掌控在我手心里了,那么我就有资格享乐,就可以尽情享受腐败。
人生太短暂,人能尽情享受的好时光更太短,所以必须抓紧时间竭尽所能的腐败享乐,一耽误,一错眼就老了享乐不动了。有机会纵情腐败却没干岂不白富贵了此生,太亏了........
所以,赵岳轻易就操纵走了宋国人口人才......轻易就建立了推翻宋统治和整治世界的力量。
直到如今,宋统治者也仍然不醒脑子。
其实是从赵佶往下都坚持不肯醒。
政权还在手里,自然是能多腐败快活一会儿就尽量多一会儿。奢侈糜烂才活得有意思......
还只是野心家,还没掌到国家权力的人自然就不能这么任性干了,也没那个条件。
张宗谔学习成功,这回是坐稳了统领的宝座。
他却并没有趁机就势露出强势霸道,仍然玩狡诈搞他的公平甚至民煮形象。
对那些口上遵他,心里却惦记着着机搞死他取而代之的家伙,他以商量的方式,建议说:世事已经发展到这一有利地步了,起义,大家都没意见,不能失去良机失去大家的富贵机遇。具体怎么搞,某的意见是,某只做总体策划,大家在这个总计划范围内干,免得动作不一甚至相互矛盾出现大失误。某并不干涉大家对本部的指挥权。各部在总体计划下可以自主攻伐。你想抢哪抢哪,想杀谁就杀谁,无论是杀贪官污吏还是要抢的百姓,都随便。战果也都归你们自己.......
总的意思是就是,我们只是结盟,具体是各干各的,以后怎样,咱们各凭本事。
这么一表态,各部落团伙的头头们就都满意了。
还是过去那样,你张宗谔是大家的总统领,但我部当家的只是我,你张宗谔不得指挥我......
他们在满意中认为张宗谔是在以此向大家妥协以缓和紧张起来的关系。
随后,在张宗谔的主张下,商定,这一战先从密州这个富裕的大州开刀先试试。
他们可选择的攻击方向只有三处。
北边就是青州维州。
无人区没啥可抢的,而且会触犯二龙山的利益和神经,招致官府以外的另一强敌。
但,其它三边也不是好惹的。
西边是兖州,那配备着朝廷剿灭二龙山强寇的大军,八千兵力,而且是精锐能打的,那,肉很肥,但骨头太硬,第一次搞军事打仗,冒然而去只怕是找灭。
南边,也不可去。
打南边是逼向了京城,会引起朝廷惊恐而重点对付,南边也设有军州,兵力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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