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究竟谁在布局,谁在搅局。
刺杀,原本只是一个游戏,只是为了让莫鞑进入部落头领的视线,说白了就耍存在感,博得众人的同情,让部落头领看到斛律大汗的残暴,无情,让这些人有一种兔死狐悲,唇亡齿寒的感觉。让对大家坚信想要维护自己的权益,还是需要莫鞑这样一个天真,善良的少年当大汗比较好,而不是斛律这个野心勃勃的家伙当大汗。
现在,倒好,刺杀,从假的变成真的了。这些日子,斛律大汗一直想除掉莫鞑,可是时机不成熟,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也找不到方法。
明目张胆的除掉莫鞑绝非一件容易的事情,首先会彻底激怒原本已经得罪的云溪大妃,其次会惹怒三大部落,不仅如此,还会让部落头领们有种唇亡齿寒,对斛律大汗地方的心理。当然,这还不是核心,关键是扎里对莫鞑的防护已经到了最高级别,几乎做到了严丝合缝,密不透风,一句话,刺杀是不可能的。至于强行武力征讨的话,呵呵,找不到借口,况且灭掉强大的野狼兵团,伤亡实在是太大,太大了,这点让斛律大汗一直拿不定注意。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斛律大汗知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随着莫鞑一天天的长大,这个小家伙一旦羽翼丰满之后,复仇只是早晚的问题,防患于未然,一旦有了合适的机会,就一定要把莫鞑除掉,要不然休想睡个安稳觉。
在所有的方法之中,毫无疑问,刺杀的代价是最小的,之前之所以没有刺杀,是因为条件不具备,现在倒好上官旌战这个天宗师到来了,顿时就将一切不可能变成了可能。
这是上官旌战第一次来到柔然的王庭,斛律大汗隆重地接待了这个合作伙伴,还特别邀请了上官英屏作陪。别人不清楚上官旌战和上官英屏的关系,可是斛律大汗是清楚的,这两个只是同姓,出身于同一个家族的男女之间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但是却有着不一样,男女都懂的关系。
很显然,斛律大汗不是一个喝醋之人,相反,还貌似好这一口,反正这匹胭脂马,兄长骑过,自己也骑过,现在让上官旌战骑一下,又有何妨!
骑马,如果是一马两骑,将是什么样的风景,一想到这里,斛律大汗就兴奋不已。
老情人见面,分外的激动,上官英屏早早地就准备好了,把自己洗香香,不仅要陪酒,咳咳,陪那个什么,就到天黑了,毕竟大白天的多不雅观。
合作,就要拿出来合作的诚意,大家都没有必要兜圈子,直奔主题,聊起来还轻松,反正只有两男一女,而且是上官英屏,貌似还十分的主动,房间内暧昧的气氛很浓。
上官英屏给两个男人斟满酒之后,开口说道:“兄长不是跟随武重楼那个小子到了北燕,怎么跑到王庭来了你们大唐究竟怎么回事,北燕都已经臣服了,再次出兵什么意思,想霸占北燕,那可不行,先别说北燕骑兵的强大,我们柔然也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兵戎相见的时候,这个小子就知道他得罪了自己得罪不起的人,招惹了自己招儿不起的人。”
尼玛,上官旌战一阵的腻歪,什么叫做你们打通,我们柔然,看来上官英屏是彻底把自己当成是柔然人,忘记了自己是大唐人。哎,也难怪,自己那么多年没有怼她了,这个女人早就忘记了被自己怼时奴颜媚骨,放荡风骚的样子。看样子,被斛律怼的忘记了自我。哎向来只有新人笑,有谁看到旧人哭。面对这样一个健忘的女人么,除了怼之,再也找不到更加行之有效的方法了。
斛律大汗看出来了上官旌战的不快,于是就狠狠地瞪了上官英屏一眼,伸出手在桌子地下狠狠地在这个娘们大腿上掐了一把,示意这个娘们说话注意分寸,不要去招惹激怒上官旌战。
上官旌战是谁,那是一个可以瞬间杀人于无形的天宗师,虽然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就杀人,可是斛律依旧不想得罪这个天宗师。斛律大汗端起酒杯笑着说道:“上官先生,来我敬你一杯,愿我的友谊长存。”
“愿大汗可以一统北方。”
上官旌战也不可能和上官英屏这样一个娘们置气,即便是有怒火,也只能是晚上用力量和冲击来宣泄,证明自己的强大,让这个娘们跪着唱征服。他端起酒杯一饮而下后却冰冷地说道:“攘外必先安内,大汗要想一统北方的话,首先应该考虑的是柔然内部的平静吧。要不然一旦大军出征的时候后院起火,可就不美妙了。”
是呀,上官旌战区区几句话就说到了斛律大汗的心坎上,他很无奈地说道:“是呀!柔然独特的制度注定了,大汗很难像大唐皇帝那样乾纲独断,一个国家只有一个声音的时候,才会攻无不克,战无不利,这点柔然总归是落后,还有很长的路要
走。这不,看到大唐军队压境北燕,我就知道了大战一触即发。可是出征,什么都好,就是那个倔强而鲁莽的侄子莫鞑在后方虎视眈眈,不仅自己不安分,还在拉拢三大部落,甚至还要迎娶桑达部落的女子,显然输瞄准了我的汗位,哎,不说了喝酒,真的是一言难尽。”
狡猾如斯,愚蠢如斯。
上官旌战一听就知道斛律大汗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想除掉莫鞑么,有没有必要这样拐弯抹角,想让自己除掉莫鞑,还不出言相求,哪有那么美的好事,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北方的霸主。懒得理会,上官旌战只顾着喝酒,压根就不接对方的话茬,房间里面的氛围一下子尴尬了许多。
尴尬,或许这个时候,有个女人的价值就提现了出来,斛律大汗或多或少猜出来了对方的意思,他给上官英屏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该你登场了,如果不好好表现,看晚上怎么用皮鞭抽你。
皮鞭抽你,哎,对上官英屏来说,都是满满的泪水,这个斛律大汗什么都好,对自己也算是宠爱有加,美中不足的就是动不动就用皮鞭抽,或许这就是斛律大汗表达爱的方实。爱你,就用皮鞭来子证明,我有多爱你。可是,上官英屏可习惯不了这种撕心裂肺的爱,在看到斛律大汗那狠戾额眼神时,吓得心理咯噔一声的她身体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然后迅速的,很自然地朝上官旌战靠拢。
暧昧,暧昧,永远都是缓解尴尬最有效的手段。
这个时候,斛律大汗看到了上官俊英的一只手从视野中消失,顿时就猜出来桌子下面要发生什么事情,不过也无所谓,这个女人索求无度,自己早就腻歪了。上官旌战想骑马的话,那就尽情地玩个尽兴。
女人只是尴尬气氛的调和剂,真正能够缓解尴尬的,还是需要实质内容的。斛律大汗一边亲自斟酒,不亲自斟酒也不行呀,毕竟现在上官英屏只有一只手,倒酒不方便,一边笑着说道:“上官先生,请问这次大唐军队压境北燕,主要是所为何事,是进攻我们柔然,还是进攻薛延陀呢?”
吃人家嘴短,那人家手短。当上官旌战的右手出现在桌子下面的时候,这个高傲的天宗师就坠落凡尘了,再也高傲不起来。他笑着说道:“是怂恿薛延陀来进攻柔然,大唐军队做为辅助。一句话,大唐天子不愿意让你成为北方额霸主,他只想不断地削弱柔然这个北方的邻居,使得柔然无力和大唐抗衡,最终像北燕一样成为打通的附庸国,向大唐称臣纳贡。”
果不其然,这个武重楼果然没安好心。
斛律大汗心中有点愤怒,也没有闲心看上官英屏那弹指欲破的俏脸上出现绯红,这个娘们动情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他气呼呼地说道:“薛延陀的野咥可汗是暗中臣服柔然的,怎么会攻打柔然呢,照顾我武重楼是不是打错算盘了。”
“算盘是没有打错,而是打的十分精明,野咥可汗是和柔然结交不错。可是薛延陀真正主导地位的是易莫真莫贺可汗,这个家伙是忠于北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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